猴耳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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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5/9 14:12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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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,那个愤怒的文艺青年江公子又回来了,婚后的江公子日子过得太安逸,很多时候想要写点什么都被骨子里的懒给劝退回去了。今天找回账号更新一篇明日说法下的真实故事,让大家知道,我还是那个在努力和当事人共情同时满怀正义感的年轻法律人。下面正片开始啦~

韦莹今年16岁了,从她记事开始,她好像就不太记得和爸爸一起生活的日子,也不知道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和爸爸姓,只有她和妈妈姓。等到她稍微懂事,她才知道,原来在她刚刚1岁的时候,爸爸就和妈妈离婚了,一开始韦莹是和爸爸姓刘的,爸妈离婚后,妈妈就给她改了韦姓,只有爸爸一直都喊她刘莹。至于爸妈为什么离婚,从小一直照顾她的妈妈从没有和她说过。每次爸爸来探视她,带她出去玩,买衣服的时候,也从没有说过这些,在她的印象里,爸爸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,话不多,只是在她想要什么礼物的时候笑一笑,答应她下次带给她。有一次,她仰起头问爸爸,当初为什么要离婚,不要她和妈妈,爸爸当时的眼里应该是有一些犹豫的,但随即又还是简单的笑一笑,没有回答,只是说还是会好好的爱她。

16年过去了,韦莹的爸爸妈妈离婚后都没有再婚,韦莹每年过年还是会去爸爸家拜年,爸爸和爷爷住在一间老房子里,爷爷身体不好,每天只能坐在轮椅里从门里往路上望,但是韦影每次去,爷爷总会打起精神笑眯眯的喊她莹莹,给她一个小小的红包。韦莹想“如果等我18岁上大学了,爸爸妈妈还是单身,我就作主撮合他们再重新在一起好了,还有爷爷也要住到一起来,这样,我还是拥有一个和别人一样完整的家庭,至于我到时候还要不要把姓改回来都没有关系啊,反正爸爸一直喊我刘莹我也觉得很好听。”

可惜这个世上的事并没有如果,就在韦莹的16岁快要过完的时候,噩耗就那么蓦地传过来了——爸爸不行了。正在教室上课的医院,医院时,守在门口的小叔就悲痛的告知韦莹,爸爸已经走了。

“车祸,当时人就不行了,医院的时候,人已经送走了”

我没有爸爸了?韦莹一下子还不敢相信这个简单又猝不及防的事实,有点木木然的愣在那里。倒是妈妈仍然还是那个可以独自将她带大的坚强女人,她冷静的问小叔有关交通事故的事,是什么车撞的,肇事司机有没有跑,交警有没有到现场定责等等,看来是想为爸爸的后事出一把力的。

爸爸的丧事韦莹全程都在参与,本来有一场挺重要的期中考试,也在妈妈的强烈要求下没有参加,韦莹就这么在灵堂里坐了几天。爸爸下葬那天,天气不太好,阴沉沉的,公墓山上的秋风凉飕飕,一点也不让人舒适。送完爸爸下山,韦莹听见妈妈对小叔说:“‘死*’老刘已经走了,他走之前也没有留什么遗嘱,他的财产和事故的赔偿款小莹也应该分一点吧,毕竟小莹以后还要上大学,我一个人供不过来。”小叔看了看妈妈,又看了看我,说赔偿款什么的已经和保险公司协商解决了,有大几十万,问过律师了,遗产应该是爷爷和小莹两个人继承,等会下了山就去爷爷家把钱分一下,签个协议。妈妈点了点头,连说了几声好的。

爷爷家或者说爸爸家从没有像那天那样清冷,虽然有很多人围坐在饭桌上,小叔、姑姑、妈妈、爷爷还有几个她认识但叫不出名字的叔叔伯伯都在,只是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,也都没有说话。最后还是妈妈先开口“老刘这下子走了,小莹以后的学习啊,生活啊都少一个人承担,我们孤儿寡母的很难,既然你们也问过律师了,这个遗产小莹肯定是要分的,我们就把遗产一项一项的摆出来分一分吧,多的我也不要,小莹该得的你们也不能少,起码小莹这些天天天守灵,也算是给他尽了孝了。”

妈妈开了口,其他人自然也不可能再无动于衷,小叔拿出了保险公司给爸爸的赔偿协议,上面的数字韦莹瞄到了很多个零,确实是一笔巨大的款项。“这个钱,我和小莹平分,这是大刘用命换来的钱。”爷爷哑着嗓子说。“好好好。”妈妈马上接过了话。“我哥这次走,医院还有办后事的钱有好几万,都是家里垫的,还有这些年哥哥也不知道有没有欠债诶,是不是要把这个钱从赔偿款里先扣出来?”这是姑姑在小声的嘟囔。“别说了,后事的钱我来出。”爷爷马上拦下了姑姑的话。“还是爷爷对小莹好,老刘这些年就在码头上坐办公室,前两年身体不好内退了,一个月就拿几百块钱生活费,估计是有一点债的,这个债叫小莹还肯定有点不合适。不过这么多年了,也不知道老刘可存了钱。”妈妈好像很自然的接着爷爷的话说起爸爸的存款。“家里的钱一直都是由大刘管,我天天也不出门,家里存款啊、我工资啊什么的都是在大刘那里,给他搞,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钱,这些天办丧事,还没去银行查,回头查了多少钱就先还债吧。”爷爷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关于爸爸的事情,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了。“没事没事哦,老爹爹诶,这个钱不着急查,我们也不要了,死*老刘和你两个人过了一辈子了,他平时那点钱还没你退休工资高,还债就还债迈,但是要是还不完债,可不能找小莹要哦!”“我讲我还就我还,不行写在协议里写清楚,他的债我来还。”爷爷好像有些生气了。“好迈,就按老爹爹说的,死*的银行卡里存款是老爹爹和死*他这么多年共同存的钱,我们就不去分了,死*的债我们也不用给钱了啊。她大伯麻烦把这些都写进协议里。”妈妈做了总结。于是,一位伯伯开始拿出纸写了起来,韦莹看了一眼标题,嗯,《遗产分割协议》。

协议很快就起草好了,伯伯拿起来读了一遍,问韦莹和妈妈有没有什么意见,韦莹听着和刚才谈的内容差不多,点了点头表示没意见。妈妈似乎有些不放心,又把协议拿过来看了一遍,应该是确定一下和读的有没有区别吧。看完后要求把协议去打字店打出来,说什么打印件比手写的效果好一些,小叔他们也觉得反正要出好几份协议,一张张写也麻烦,就安排人去打印了。过了一会儿,去打印的人把打印件打好送来,妈妈又仔细确认了一遍,然后点点头让韦莹签字,韦莹拿起笔准备签字,突然想起这个协议可能就是爸爸给她的最后一份礼物了,在落款上毅然写下了‘刘莹’这个名字,按下手印,她想,这个名字爸爸在天上看到应该更熟悉吧,妈妈随后也作为监护人签上字按下手印,随后递给爷爷签字捺印。等爷爷最后捺了印,妈妈马上拿起一份协议,起身牵起了韦莹的手,“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了,小莹下午还有课,不能再耽误了。我们就先走了哈。”小叔站起来问:“不吃个....”“不吃了,不吃了。”妈妈仿佛知道小叔要说什么,立刻就回绝了他。韦莹就这么被妈妈带走了,出门时她回头看了看爷爷,爷爷窝在轮椅里目送着她,那神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显得苍老了。

日子就这么随着日起日落过去,爸爸去世后,再也没有人隔三差五的来带韦莹去上街吃东西,买衣服了,但据妈妈说那笔赔偿款到账后就给她买很多好吃的好看的,韦莹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需要那些衣服美食,她想要的还是那个一直微微笑的爸爸。

一天傍晚,韦莹刚放学回家,就看见妈妈在家发脾气,“今天去做遗产公证,这个死*卡里居然还有十七八万存款,就算还债也够还的还有的多!这群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。”韦莹轻轻走到妈妈身边问妈妈:“妈妈,那天签协议的时候你和爷爷不是都说了吗,爸爸银行卡里的钱是爸爸和爷爷两个人的,这么多年爷爷腿不行,他的钱都是爸爸存起来的。”“你知道什么,我问过律师了,事情是这么个事情,但是在法律上死*银行卡里的钱就是死*的钱,这个钱全都是遗产,小莹你至少还有小十万块钱可以分。”“可是,那是爷爷的钱,我不想要,爷爷还说要给爸爸还债。”“什么还债,存这么多钱,都不知道这个死*到底有没有债,你爷爷还有你小叔他们就是在欺负我们俩。”“妈妈......”“别说了,我找他们去!”

没过几天,妈妈就拿来一张民事起诉状给韦莹签字。“把名字签一下,我要告你爷爷。让他把这个钱吐出来。”“妈妈,这是爷爷养老的钱。”“什么养老钱,都是你爸爸的遗产,你要分一半的!”韦莹还想再拒绝,但妈妈发起了脾气,好像如果不签字就再也不认她这个女儿了,韦莹害怕了,她哭着签了字,然后便看着妈妈急匆匆地出了门。看着妈妈出门,韦莹拿起电话拨给爷爷家,几声铃响,接电话的是小叔。小叔告诉韦莹,妈妈前几天上门吵着要钱,爷爷生气的中了风,现在已经瘫痪不能再正常说话了。韦莹说了几句道歉的话,就匆匆挂了电话,她害怕,怕爷爷怪她要钱;怕爷爷听到她的声音更生气;怕再失去爷爷。

晚上妈妈回到家,顺手将一沓纸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,韦莹从房间里出来,拿起这些纸看了一眼,是妈妈起诉爷爷的一些证据材料,有遗产分割协议,遗产公证书,爸爸的死亡证明,还有一份当年妈妈和爸爸的离婚判决书。韦莹拿起这份判决书,想要知道当初爸爸和妈妈到底为什么离婚——“原告刘为民要求对其与婚生女刘莹的亲子关系进行司法鉴定,被告韦红霞拒绝进行采样鉴定,并自愿承担婚生女刘莹的全部抚养费用,本院予以认可。”

“原来我从来都只能是韦莹,但爸爸,还是对我像刘莹一样好呢。”

妈妈的房门突然被推开。

“妈妈,爷爷的钱我不要!”

(本故事由真真真实的故事改编,文中所有人名均系化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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