猴耳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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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11/15 21:02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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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是刘寿做县令时候的故事。

有一天,县衙门口的有几个人拉拉扯扯地走过来,打头的是一个年轻后生,脸色赤红,双目瞪的老大,里面满是血丝,嘴巴紧闭,他两手抓住一个中年汉子的衣领,手上都攥出了青筋,拉着中年汉子往县衙走。

这中年汉子身材瘦小,眼睛眯缝着,嘴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,两只手也在掰扯年轻后生。

旁边还有两个人,一个绸布长袍,脸上堆着笑,明显的生意人,另一个则像是伙计,手中却抱着一床棉被?

这个奇怪的组合,似乎又是去告状的,便吸引了不少人跟着过去看热闹。

果然,这四个人直奔县衙,守门的衙役跑回去转了一圈,就引着几个人走进去,后面看热闹的人们也乌央乌央地跨过县衙的门槛,竖起了耳朵。

刘寿拍了下惊堂木,说道:“堂下何人,状告何事?”

年轻后生先开了口,他是县学的一名生员,叫丁颖,他妹妹丁图前些日子病死了,家里给妹妹下葬花了些银两,手头比较紧张,今日便去李家当铺典当东西换些银两。

进门后,他看到还有一个客人在跟当铺的伙计扯皮。

当铺里面做生意,扯皮是最常见的事情,典当的人说自己的东西是当世珍宝,当铺则要极力将东西贬得一钱不值。

丁颖心情不咋地,开始隔了些距离,只等着前面客人搞完走人。

当铺不大,争论的声音还是会飘进他的耳朵里,只听当铺伙计在说:“你的那些首饰,都是银子做的,我还能给你算些银两,你这床棉被虽然是新的,但上面沾了血迹,还怎么能用?别人用起来晦气的很,你赶紧的,拿走拿走。”

那客人争辩道:“这是崭新的棉被啊,只是原来有只猫在床上咬伤了小主人,主人怒了,把猫给打死了,这就是些猫血而已,我还是花钱买下来的,这样,你多少给我十几文钱,这床棉被,我就算死当给你们了。”

十几个铜板的棉被?丁颖有些动心了,他们家原本有一床新棉被,妹妹下葬,就放进了棺材,现在温度还算高,晚上盖的少一点不要紧,待过些日子天气转凉,家里老人没有棉被,那可就没法熬过冬天了。

至于猫血什么的,对于穷来说,完全不算啥大事。

想到这里,丁颖就凑上去,想要直接用十几文买下棉被。

可他凑近了一看,脑子却轰的一声,这,这不就是他们家给妹妹下葬用的新棉被?!

丁颖劈手将棉被抢过来,也不听那客人说什么,就一点点地查看,当他看到棉被一角有几块不规则的*色图案时,眼睛登时就红了。那是他跟妹妹从小开到大的玩笑,他嘲笑妹妹名字,说妹妹土里土气,丁图也习惯了,往往会在自己的衣物上绣上几块不规则的*色图案,当成是土块。

直接抓住那客人的衣领子,咆哮道:“这是我妹妹的棉被,你这厮,居然盗墓!我妹妹死了都不得安宁啊!”

那客人,也就是瘦小的中年汉子脸色也变了,用力去掰扯丁颖的手,想要挣脱开逃走。丁颖力气不笑,死死抓住中年汉子,转头对当铺伙计说道:“他这是盗墓的东西,你们家收了他的东西,也触犯了国法!赶紧叫上你们掌柜的,一起去报官,免得被牵连。”

丁颖嗓门大,掌柜的在后面听到了咆哮,走出来又听到丁颖这句话,连连点头,知道丁颖说的有道理,便叫上伙计抱着棉被,跟着丁颖一起到了县衙。

在丁颖讲述的时候,有衙门的人也认出了中年汉子,凑到刘寿耳边嘀咕了几句,这厮名叫陈二,是当地出了名的浪荡子,以前因为偷窃被抓进过大牢几次,前两年陈二出手阔绰了不少,大家都在猜他搞到了什么的钱的路子,现在看来,这厮是去盗墓了。

陈二开始还在狡辩,说自己那些东西,都是祖传的。

丁颖一件一件的说清了首饰和棉被的特征,尤其是棉被上的*色图案,他还特地请人回家,带回来几件妹妹的衣物做证。

陈二便改口,说这些东西是自己在路边捡到的,也没看到是谁扔的。

毫无疑问,这种说辞,别说堂上的刘寿,连旁听的百姓都不相信,说让陈二之前还一口一个“祖传的首饰”来着?

眼看狡辩无效,陈二索性闭上了嘴,一言不发。按照他的经验,遇上名声还好的官老爷,往往不太会往死里刑讯逼供,那只要他熬过几轮刑具,没准就能继续狡辩了。

对这种滚刀肉,刘寿有些踌躇,他的首席师爷兼免费幕僚刘老爹见状,凑过去说了几句。

刘寿恍然大悟,便暂且让丁颖和陈二待在堂上,派出一些捕快和衙役,离开了县衙。

见县令大老爷得了空,就有几桩鸡毛蒜皮的事情凑上来,刘寿免不得一一处理,倒也吸引了看热闹的人们,一直在大堂外面,瞧得津津有味。

过了半个时辰,捕快和衙役纷纷返回,其中几个人押回来几名泼皮,另外几人则拿着一个大包。

那几个泼皮却是之前与陈二关系不错的狐朋狗友,他们纷纷做证,陈二这一两年花钱大手大脚,问他钱从哪里来,陈二也不说,有泼皮私下跟着,啥都没发现,就看到陈二拿着一些东西到当铺,弄出银两花销。

这一说辞也得到了城中几个当铺老板的确认,当铺老板们完全不在意客人的东西从哪儿来,他们有得赚就行,甚至陈二这种可以往死里压价的客户,更受他们欢迎。当铺老板们说陈二给的东西,似乎是前朝的一些首饰和玉器,都相当值钱,属于弄到几件就能吃喝不愁的那种。

捕快带回来的大包中,则装着铁锹和传说中的洛阳铲等等好几样“土夫子”的工具。

人证物证具在,刘寿明言,有这些东西,即便是打死了陈二,那也是理所应当,陈二这才扛不住,只好交代自己盗墓的罪行,说他是两年前,一次喝多了,误入了一座大墓,着实摸出来不少好东西,他藏在自己家里面,隔三岔五弄出来几个去卖掉。

这一回是他的“积蓄”卖光了,就决定再来一次盗墓。

待他讲完自己的光辉事迹,刘寿拍了拍惊堂木,说道:“本朝律例,盗墓者,流放三千里,陈二,你可认罪。”

不认都不行,陈二垂头丧气地认了盗墓的罪名。

刘寿却没有放过他:“接下来,陈二,那染血的棉被从何而来?可是你盗墓的时候杀了人?”

陈二浑身一个激灵,盗墓是流放还能保命,若是顶上杀人的罪名,那就是要偿命了!他赶紧喊道:“大人,小的冤枉,那床棉被的血是猴子的,绝对不是人的。”

按照陈二的说法,他第一次盗墓纯属运气,并没有什么本事,也不知道从哪儿找到新的大墓,挖了好几天,啥都没挖出来。他就想起来,丁家刚刚有人下葬,肯定有些随葬的东西,就跑去挖,可是他过去的时候,看到丁图的坟已经被人挖开,他壮着胆子打开棺材,却发现里面哪有什么少女丁图,只有一只血迹斑斑的猴子!

被惊了一下,对钱财的贪婪还是压倒了一切,陈二下去将东西拾掇拾掇,塞进自己的包里面,顺手把猴子往边上一掀,抓起棉被跑回家里。他也觉得事情诡异,临走的时候,还特意将棺材盖给盖上,生怕那是什么妖魔*怪,别跑出来找他算账。

这倒是稀奇,刘寿便决定亲自去现场看看。

一行人扰扰攘攘的出了城,到了丁家的坟墓,刘寿之前就派了两名衙役,找了丁家的人引路,算是看守现场,他们远远看到刘寿等人过来,忙招手示意。

据丁家族人的说法,他们每十天巡一次祖坟,上一次是三天前,而丁图下葬是在前日,陈二交代他是昨日来盗墓,如果陈二说的不假,那坟墓被挖开,可能就是陈二前后脚的功夫。

众人眼前,是一片被挖开的凌乱的坟茔,只剩下一口棺材孤零零的放在坑中。

衙役们嘿呦嘿呦的抬出了棺材,打开一看,赫!里面还真的只是一只猴子!

“嗯?”一名老捕快诧异的喊了一嘴。

刘寿转头看他,老捕快就凑到刘寿耳边,低声说道:“这只猴子,我好像见过,大人您看,这猴子耳朵上,还带着两只耳环,我瞅着就很像县里面卖艺的王三养的那只猴子。”

边上的刘老爹也点了点头:“确实,我也去看过那王三几次猴戏,他那只猴子颇通人性,让人印象深刻,我记得那猴子耳朵上就戴着耳环。”

没说的,刘寿一边返回县衙,一边命人去找王三。

刘寿刚回去,王三就被带来了,看到堂上的猴子尸体,王三一下子扑在猴子尸体身上,当场放声号哭起来,哭的那叫一个凄惨,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。

好容易将他拉起来,王三说,自己这猴子很通人性,在家里素来都不需要绳子绑住,前几天晚上,这猴子突然就蹿了出去,天色昏黑,猴子在房梁上跑了一会儿,王三就找不到了。往后几天,他白天到处搜寻,晚上在家里苦苦等待,却一直没找到猴子。

嗯……莫非是那天晚上猴子看到什么动静追出去,结果被什么人打死,扔进了棺材?

问题是,猴子看到了啥?什么人打死了它?为啥扔进了棺材?丁图的尸体哪儿去了?

又或者是王三与陈二勾结盗墓,最后分赃不均,害死了自己的猴子?可他怎么会将自己的猴子尸体放在棺材里,岂不是平白地给官府送人头?

刘寿感觉自己是一脑门子浆糊,随口问道:“王三,你家中可还有别人居住?还有谁见过猴子自己跑出去的一幕?如果有,就让其来为你做证吧。”

王三却愣了一下,才回答道:“小人家中还有老母在,她年纪大了,没看到。这两天她也回乡下老家住去了。”

嗯?王三的反应引起了刘寿的注意,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,便让丁颖和王三都暂且回家,只是将陈二留在了大牢。

过了一个月,“人墓猴尸”的案子,在县城里的热度渐渐的消退了,大家开始谈论新的一桩事情,说是县里面有名的才子张秀才,准备娶府城一个员外的女儿为妻!听说光嫁妆就有好几千两白银那么多!

似乎是要跟张秀才争风头,同样年轻的县令刘寿,突然宣布,要重审丁图尸体失踪一案!

闲人们纷纷涌到县衙,提前站好了位置,当一个又一个当事人被带到后,人们发出了惊呼,占据头条多日的张秀才怎么也被带来了?

看着人都到齐了,刘寿主动开口,给大家伙解惑:“张秀才,你与丁图昔日指腹为婚,却为何没有结亲?”

啥?张秀才跟丁图还有这一层?

倒是有老人想起来,丁家也算是当地大族,往前两辈还出过当官的,跟张家关系一直很好,小时候张秀才也跟丁图经常一起玩耍,只是丁家后来做生意失利,没落了许多,两家就渐渐地不再往来。

张秀才温文尔雅的拱了拱手:“学生确实与丁图有过婚姻之约,但两家大人也都同意解约,故此没有结亲。”

“为何解约?”

“君子不谈人好恶,人死为大,请恕学生不说。”

刘寿看向旁边一个中年人:“你是丁图的父亲丁玉吧?不如你来说说?”

丁玉默然不语,他身边的丁颖则面色涨红。

刘寿嘿然:“罢了,死要面子活受罪。我替你说罢,因为那张秀才跟你说,你女儿不知给哪里的野男人写了许多艳辞,你一怒之下,就解了婚约,还逼死了女儿!”

不待众人反应,刘寿举起了几张纸,接着说:“你却不知道,这是有人栽赃你女儿!张秀才无非是说这是你女儿字迹,但我找人比对过,与你女儿字迹相似,却并非同一人所为!”

见丁玉圆睁双目,满面惊色,刘寿叹了口气:“你可知我从哪里得到丁图的字迹?便是你们家一直有赞助香火的寺庙,丁图和丁颖昔日都曾手抄了一本经书,放在寺庙供养。这件事情,知道的人,只有你们家,还有知道你们家习惯的张家。我找了寺庙,这一年来,除了官府来找他们要过这本经书之外,还有一人也曾要过,在寺中看了多日,那人便是你身边的张秀才。”

话说到这里,人们哪儿还不知道刘寿的意思?

张秀才看不上家道中落的丁家,意图悔婚,却不想担上坏名声,就搞到丁图的字迹,模仿写了几封艳辞,居然就忽悠着丁玉退婚了!

张秀才张口结舌,他全然不知道自己“天衣无缝”的操作这么简单就被识破,一时间都没有想到狡辩的词句。

丁颖怒喝一声,扑倒了张秀才,抡起拳头就砸了下去。

直到张秀才被打的鼻青脸肿,才有几个衙役慢腾腾上前将丁颖拉开。

丁玉则是老泪纵横,嘴巴哆哆嗦嗦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刘寿却没有继续说张秀才的事情,而是看向王三:“王三,你的老母这些日子一直在乡下么?”

“正是。”

“她老人家年纪不小,自己一人居住,你为何不去帮衬?”

“小人的猴子死了,要重新找一只训练,一时忙乱,没有去尽孝。”

“哦?那本官为何听说,你在寻摸中人,要卖掉你的房子?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本官替你说了吧,你是要收拢钱财,就此离开本县,一去不复返了。”

“是……是的,小人十分想念那猴子,觉得这里是伤心地,有时候就想要一走了之。”

刘寿笑了:“你若是这般走了,那这位又该如何是好?这可是我派了人去你老家接回来的啊。”

话音落下,只见县衙后堂走出来两个人,一个年轻女子,搀着一个老妇,战战兢兢地走到堂上。

她们这一出来,就听见几声惊叫。

“妹妹?”

“图妹?”

“女儿!”

却不是“死去”的丁图!

堂上扰攘了好一阵子,才渐渐地落下声息。

只剩下了刘寿解释案情的声音,绕梁不止。

原来,张秀才用伪造的艳辞成功悔婚后,丁玉越想越气,成天对女儿骂骂咧咧,时不时的还想动手,完全不听女儿解释。丁图感到冤枉,却无从辩解,心中抑郁之下,一时想不开便悬了梁。

被人发现的时候,丁图已经没气了,丁玉为了面子,不想声张,就说女儿得了急病死去,匆匆安排下葬,他心中终究不忍,拿出了家中全部的积蓄,给女儿风光大葬。

只不过,丁图是假死,当天晚上,她苏醒过来,发现自己被困在棺材里,便高声呼救,棺材里面空气不足,喊了两声,丁图便没了力气,似乎只有等死一条路。

恰好,当时王三带着猴子经过,猴子耳朵尖,听到了丁图的两声呼救,便吱吱喳喳地拉着王三过去,指手画脚,王三与猴子一起多年,猜出猴子的意思,便咬了咬牙,找了根树枝想要将坟墓挖开。

他们刚挖了几下,便撞上了心中有*,过来窥视的张秀才,张秀才以为这是盗墓贼,他良心发现,不想让丁图死了都不得安宁,便二话不说,抄起手中的棍子就砸向王二,猴子察觉了张秀才的动作,顾不得提醒,便直接扑向了张秀才。

等王二反应过来过去帮忙,猴子已经被张秀才打死了。

打斗的声音惊醒了丁图,她又竭力喊了两声。

张秀才以为是厉*索性,吓得连滚带爬的跑掉了。

王二则挖开了坟,打开了棺材,将丁图给拉了出来。

他看着死去的猴子,心中悲痛,丁图问明了情况,对救了自己一命的猴子很是感激,也对差点害死自己的父亲满心怨恨,她不愿意再回家,就请求王二带她走。

两人商议了几句,就将猴子放进棺材中的棉被上,重新盖上棺材,填上土,相携而去。王二回家后,便让母亲送丁图去乡下老家,想着避过了风头,就卖掉县城的房子,三人一起远走高飞。

前脚走,后脚陈二便再一次掘开了坟墓,拿走了陪葬的首饰和躺着猴子尸体的棉被。

再然后,便是陈二当棉被的时候,阴差阳错,撞见了丁颖,闹到了官府,一步步地揭开了这件曲折离奇的案子。

真相大白,刘寿宣判,陈二犯盗墓罪,流放三千里去边疆;张秀才栽赃嫁祸,险些害死人命,剥夺秀才身份,徒十年,罚银二百两;王二救人有功,隐瞒有过,功过相抵,杖三十,罚银二十两;丁玉头脑糊涂,差点儿害死亲生女儿,罚银三十两,交给丁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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